34岁华人刘月婷成新西兰女首富，净资产超30亿元

中新网北京6月12日电(记者 左宇坤)“2024年也是‘毛绒绒的(de)一年(yīnián)’。”

泡泡玛特发布的2024年年报中，泡泡玛特董事长(dǒngshìzhǎng)兼CEO王宁在董事长致辞中用了个可爱的词语形容过去(guòqù)一年。

这一年，泡泡玛特集团收入130.4亿元，同比(tóngbǐ)(tóngbǐ)增长106.9%；经调整净利润(jìnglìrùn)34.0亿元，同比增长185.9%，突破公司历史新高。

但这不是终点。据福布斯实时富豪榜，王宁6月11日的最新身家已(yǐ)增加至224亿美元(yìměiyuán)，跻身全球富豪榜前100名。

“毛绒绒”的故事镀上财富的金边。在王宁塑造泡泡玛特的同时(tóngshí)，这个新消费时代(shídài)也在成就泡泡玛特和王宁。

泡泡玛特董事长兼CEO王宁。图片(túpiàn)来源：泡泡玛特官网

凌晨3点的(de)洛杉矶比(bǐ)弗利中心外，排满了上百位年轻人。他们等待购买的并不是传统潮牌(cháopái)，而是一款来自中国的丑萌小怪兽——Labubu。

“追我的人从这排到法国，原来(yuánlái)说的是Labubu。”类似(lèisì)火热的场景还出现(chūxiàn)不同国家的诸多城市，手里捧着Labubu玩偶的年轻人对着镜头激动地表示：“它真的太可爱了！”

“北欧精灵(jīnglíng)+恶魔尖牙+毛绒触感(gǎn)”的矛盾(máodùn)结合，Labubu成为顶流首先得益于其反差魅力。这种看上去有点“怪”又带点“丧”的精灵古怪感，打破了常规意义上对萌系玩偶的印象，契合当下年轻人(niánqīngrén)对个性与陪伴的双重渴求。

工艺也是这款玩偶的亮点。王宁曾提到，Labubu成功的核心是泡泡玛特开创的搪胶毛绒(máoróng)品类。他解释称，做搪胶毛绒是因为用毛绒做出来的脸容易变形，希望(xīwàng)试着做一些潮玩加(cháowánjiā)毛绒结合的工艺创新。

当然，除了产品本身，限量铺货的(de)营销策略、明星效应的时尚破圈、社交(shèjiāo)媒体的用户二创，都对这一兼具情感投射与社群(shèqún)认同的当代潮流文化符号诞生贡献了不小力量。

但不同于很多人对Labubu“一夜(yīyè)爆红(bàohóng)”的印象，这只(zhǐ)小精灵的顶流之路称得上“十年磨一剑”。Labubu隶属的THE MONSTERS精灵天团系列诞生于2015年，泡泡玛特在2019年签下这一系列(yīxìliè)IP后并未大火。直到2024年，该(gāi)系列收入首次突破30亿元，同比增长726.6%。

这种对“横空出世”的(de)误解，同样发生在王宁身上。

图片来源：微博@POPMART泡泡(pàopào)玛特

潮玩界的“唱片(chàngpiàn)公司”

“外界老觉得我们是一家新公司，但我们今年(jīnnián)都成立(chénglì)15年了，Labubu今年10年，这是很长的时间(shíjiān)，比大家想象的都长。”每当被问及Labubu怎么突然火了，王宁总是有些无奈。

15年(nián)前的2010年，互联网文化正经历从PC端向移动端的过渡。iPhone4领衔智能手机革命，微博超越博客热度爆发(bàofā)，互联网独角兽相继成立但线上购物尚未(shàngwèi)崛起，二手交易(èrshǒujiāoyì)平台在实体经济中的雏形——格子铺风头仍在。

格子铺(pù)正是王宁创业的起点。大学毕业离开郑州后，王宁只身一人到北京，虽有过(guò)一年的短暂职场经历，但还是希望能做出自己的事业。凭借(píngjiè)大学时期经营格子铺积累的资金和经验，王宁在北京开设了第一家泡泡玛特(mǎtè)门店，开启了成为“年轻人的茅台”之路。

最初(zuìchū)，泡泡玛特还是依靠批发转卖赚取差价的潮流杂货铺。出于电商冲击等原因，泡泡玛特的转型开始于2014年代理日本爆款(kuǎn)(bàokuǎn)IP“Sonny Angel”。不到两年，这款产品便贡献了公司近(jìn)三分之一的营收。

好景不长，双方理念冲突愈现(yùxiàn)，日方不断收缩泡泡玛特的代理权，受制于人的局面也倒逼王宁认识(rènshí)到独家IP的重要性。2016年，王宁签下IP“Molly”的独家授权，这个嘟着(dūzhe)嘴唇、有着湖蓝色大(dà)眼睛的小女孩成为泡泡玛特的第一个独立IP。

此后，泡泡玛特的(de)(de)商业模式逐渐成熟：签约具有潜力的原创设计，获取IP授权，再基于市场趋势及(jí)粉丝喜好完善设计。泡泡玛特也从单纯的渠道(qúdào)和贸易商，发展成为拥有核心IP资产和成熟供应链体系的品牌运营商。

泡泡玛特强调，以IP运营为核心始终是发展的驱动力。王宁将这种方式(fāngshì)类比为“唱片公司”：找到音乐家，将音乐刻录下来，卖(mài)到世界各地去，实现(shíxiàn)真正的规模化和商业化。

找到问题的“第三选择(xuǎnzé)”

“尊重时间，尊重经营。”王宁自创业(chuàngyè)之初(zhīchū)就提出了这八个字，此后一直贴在公司墙上。从一百多人到现在的几千人，基本公司所有人都(dōu)知道这句话。

十几年的(de)时间里，对泡泡玛特的不解和质疑(zhìyí)声从未消弭。上市之际(zhījì)，很多人对泡泡玛特的商业逻辑不理解，尤其在2022年，潮玩行业增长疲软、海外扩张受阻，泡泡玛特上半年业绩首度负增长，股价持续下跌，市值更是一度缩水超千亿港元，被戏谑为(wèi)“泡沫玛特”。

王宁曾(céng)分享对《道德经》中“道生(dàoshēng)一，一生二，二生三，三生万物”的理解，解读(jiědú)其为(qíwèi)突破对立的方法论：在分歧、摩擦、对立出现时，与其钻到“一”与“二”的牛角尖里，不如尝试找到“三”，更开阔地思考问题。

这种转弯的思维引领王宁找到另一条路。当代理模式遇阻时(shí)转向(xiàng)自研，当本土市场饱和时开拓全球。泡泡(pàopào)玛特2023年(nián)继续在海外攻城略地，向东南亚市场求增量、向欧美市场求品牌力，新进入了法国、马来西亚、泰国以及荷兰市场。

有人问过王宁，当下会给自己设置(shèzhì)一个什么样的新OKR，他(tā)回答：“希望是有一天成为世界的泡泡玛特。”

2023年，泡泡玛特的海外营收已达(dá)10.66亿元。2024年度业绩发布会上，管理层表示今年海外可以保持超100%的增长，成为集团(jítuán)核心业务的推动力，有(yǒu)信心海外销售突破百亿。

图为(túwèi)参会嘉宾(jiābīn)在泡泡玛特城市乐园展台参观。中新社记者 易海菲 摄

“任何一家企业，不管是(shì)做(zuò)AI还是开饺子馆，其实到最后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细节，都是管人、管事、管钱。”王宁说，我们在(zài)最早期就告诉大家要慢下来。

2024年，泡泡玛特业绩迎来爆发性增长，市值重回千亿港元。但这时王宁却表示“当好消息满天飞的(de)时候(shíhòu)，更应该关注坏消息。”具体而言，高速增长的数字是好看的，但具体到(dào)某个区域、某家店做(zuò)得到底好不好，是不能被掩盖和忽视的。

当潮(dāngcháo)玩行业(hángyè)从野蛮生长转向精耕细作，泡泡玛特还有哪些不能被掩盖和忽视的问题？

表面上看，“买货难(nán)”的供应链挑战近在眼前。一系列缺货、停售的行为导致部分(bùfèn)消费者体验感受损。同时，山寨品(pǐn)充斥市场，社交媒体“晒假比丑”渐成风潮，都是对品牌价值与正品市场的持续侵蚀。

饱受争议的还有盲盒依赖与信任危机(xìnrènwēijī)。盲盒本质(běnzhì)上还是概率游戏的变体，Labubu隐藏款在二手市场溢价超30倍，全球唯一一只的薄荷色LABUBU在永乐2025春季拍卖会上拍出(pāichū)108万元，“赌徒(dǔtú)心理”刺激多巴胺分泌之余难免招致风险。

IP焦虑与文化贫血也(yě)是问题所在(wèntísuǒzài)。如同Labubu蛰伏多年才借明星效应爆发，爆款IP孵化偶然性依然很大，和(hé)其曾对标的迪士尼“电影-乐园-衍生品(yǎnshēngpǐn)”的叙事矩阵相比，泡泡玛特的情感内核和文化纵深仍显单薄。

如何持续优化供给、捍卫品牌价值，并在热度浪潮中沉淀下真正持久的情感连接与(yǔ)文化符号，或许王宁自己也(yě)在寻找答案。

就像永远带着(zhe)神秘微笑的Labubu，仿佛在说：“下(xià)一个盲盒，才是惊喜。”